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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形是具体的,可以得之于视觉、触觉,但必须有神而后才有生命,神是抽象的,能代表一定事物的本质特征,却不可能独立存在,必须形具而后神生”。在中国绘画中,花鸟、山水、人物在使用的形象中,占有主体地位,无论是具象的工笔画,还是带有抽象意味的水墨画,“形象”都具有人为的组合因素。如工笔花鸟中的线以及鸟的羽毛,都被人为地予以了秩序化,特别是鸟羽的归整性,与自然形象有一定的差异。在写意绘画中,人为因素更为突出,往往将自然形象的秩序予以简化,用朴素的墨色塑造意境中的形象,以此达到“以形写神,形神兼备”的效果。
属于装饰设计范畴的徽雕艺术,非常注重对物象“形”与“神”的表达。由于徽雕图案具象图形较多,且受到儒家“文人气质”的影响,图案装饰方面,除带有儒家教育思想的诸如“孔融让梨”、“三顾茅庐”等内容外,表现国泰民安等风景也经常被使用。从表面上分析,徽雕图案虽多数不着色,但从其物象的造型、神态及表现的具象性方面来分析,更近于中国传统工笔重彩画。徽雕艺术中,许多人物与风景的组合图案,画面中树叶被人为予以了秩序化,形成了“点”的排列,视觉形象被赋予了“人”的精神。而人物形象往往形态各异,神态悠然自得,这是徽雕图案具有“以形写神,形神兼备”的绘画特性的很好例证。
中国传统绘画历来重视“意境”的表达,将人的品性融入绘画作品中,同时又注重线的“骨”性。无论是工笔,还是水墨写意,视觉形象都被赋予“人”的精神,即所谓的“以形写神”。特别是水墨大写意绘画,总是在似于不似间追求“神”的体现。如清代郑绩在《梦幻居画学简明》中提到画禽兽要“能于形似中得筋力,于筋力中传精神”;画人物要“写其人不徒写其貌,并要肖其品”,以此达到“形神兼备”的效果。
徽雕图案中,很难找到水墨大写意风格的图形,但“人的品性”却与图案进行了结合,这是无庸质疑的事实,如“孔融让梨”、“三顾茅庐”等图案,均有着“人的品性”内涵。徽雕图案非常注重线的“骨”性。由于受材料的限制,从面上看其表现技法同绘画有一定的差异,但隐藏在“面”下的却是与中国传统绘画“形”与“神”方面的一致性。可以说徽雕图案中,许多图形被赋予了“人”的精神,如歙县大阜吴氏宗祠的《百鹿图》勾拱板图案,表面上看是描绘山水风景,可图中鹿的各种神态,在悠然自得中传达了人的美好愿望,同时又有着郑绩在《梦幻居画学简明》中提到画禽兽要“能于形似中得筋力,于筋力中传精神”的那种品位。在中国传统艺术中,“鹿”与“禄”谐音,暗示仕途的顺利。《百鹿图》正体现了徽州人“求吉”的美好“意境”。
作者:徽徵羽
责任编辑:王曼敏